《雖然想死但還是想看弟弟》

朵拉
2 min readMar 9, 20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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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就是個追星族,從臺灣偶像追到韓國偶像,從國小追到成年,讓這篇文章從《雖然想死但還是要看哥哥》變成《雖然想死但還是要看弟弟》。

有一次親人跟我說「你不覺得你太愛追星了嗎?是不是追星病啊?」那時的我覺得有些受傷、有些丟臉,覺得我是不是所謂的人生失敗組,沒有自己的生活呢?

這裡的自己的生活,其實指的只是像一般的女孩一樣看愛情小說、偶像劇、談戀愛,和聊八卦而已。

國中的時候有一次傳聞偶像要來台灣開見面會,就算只是傳聞,我還是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的信紙給媽媽,文情並茂的希望她可以為我的文字感動,讓我上台北參加偶像的見面會。雖然最後還是失敗了,但其實偶像根本沒有來台灣。

當時才國中的我覺得偶像是讓我活著的動力,如果沒有偶像我早就已經死掉了,曾經有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很矯情、很彆扭,雖然那樣的感覺很真實。

在韓國就讀研究所時期,除了每天吃從台灣帶去的抗憂鬱劑之外,偶爾、真的是非常偶爾,我也會去看諮商,尋求一點點好轉的跡象。

韓國的諮商師曾經說過,「其實追星可能是你逃避現實的一個藉口」,在我的瞬間反駁後,諮商師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話,並讓我想一想除了追星之外還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感受到快樂?

諮商師的那句,可能只是脫口而出的話讓我瞬間頓悟了這幾年來的自己的行為,儘管精神科醫生之後告訴我其實不一定是這樣,有抒發的管道是好事,只要不要太超過就好。咦,我追星的程度有太超過嗎?這個就不多評論了。

總而言之,我是個精神疾病患者,長年患有憂鬱症和焦慮症,狀況時好時壞,我雖然想死,但還是要看弟弟。

偶像是我的精神支柱,在這個呼吸困難的空間裡,他們就是讓我能較為順利呼吸的存在,但還是想提醒一句話,「偶像不該背負這麼重的責任,成為某個人的人生支柱而活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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朵拉

生不對、死不起。一個留學生BPD患者的日記。我有精神疾病,我追星、我參加社會運動。